“不。”出人意料,谈美术挑了挑眉,“我还是要在正常社会中生活的。”

    谈美术手中的刀尖画出优雅的弧线:“到远离人群的小岛度假,也许能让我心中的渴望冷淡下来。这才是我答应李班花邀请的真正原因。”

    谈美术低低的笑了起来,用刀尖指了指赵校草,又对准乔珩:“所以就像我刚才说的,一切都是命中注定的。赵校草动了我的东西就算了,竟然还敢这样胡写乱画,不可原谅……!”

    “那就让他自己,成为下一道艺术品吧!”谈美术的声音轻飘飘的,带着一种梦幻,下一秒却又充满嫌弃,“但是赵校草这样的粗男人,怎么可能和李班花那样的美丽女子相比?!不够,不够,这些还远远不够!”

    “不过……”谈美术的声音渐渐低了下去,“男人倒也有男人的美。”

    说着,谈美术抬头看向乔珩。

    !!

    “美术你听我说!……”

    乔珩刚开口,谈美术已经拿着刀冲了过来。好快?!这是正常人的速度吗!你是“谈体育”还是我是“乔体育”啊?

    来不及了,这个人已经不可能沟通了!

    电石火光间,乔珩将手上的花瓶朝谈美术砸去,谈美术用刀劈中迎面而来的花瓶,乔珩听到背后传来巨大的碎裂声,头也不回的立刻旁边冲向自己的房间,立刻锁上门。

    想多了,谈美术已经完全陷入疯狂状态,和他讲道理已经不可能讲通了,他和向总裁赵校草他们有着本质的区别,向总裁也好赵校草也好,本质都是顺应社会规则而生的,用道德也许无法约束他们,但法律可以,他们心中再怎么想杀人,也要顾及接下来的人生,永远有谈何的余地。

    但谈美术现在已经进入一种艺术家独有的疯狂状态,除了他眼中的“作品”和“艺术”什么也不在乎,况且他已经杀了赵校草,在这之前也许还有谈和的余地,在背上赵校草的性命后,杀人的罪名和血腥的刺激已经使他完全狂化了。

    要命,不知道要是不起来会不会逃过一劫。

    不过乔珩并没有真的后悔起床,谈美术手上已经有三条命案了,赵校草这个“粗男人”浪费了“他的李班花”又不能满足他,无法满足的谈美术下一个动手对象只怕会是——秋语文。

    而在处理完秋语文之后,如果天还没亮,谈美术真的会停下来吗?略微恢复神智的谈美术面对剩下两个“活口”真的会留下把柄吗?还是会索性不做不休,让这个别墅,成为一道新的超出以往的绝美画作,达到他心中新的创作极点?

    咚!!

    屋门发出一声巨响,是有人在用刀劈砍门的声音。

    咚!咚!!

    原本紧闭的屋门摇晃幅度开始越来越大,力道之大让乔珩不禁再次怀疑到底是谁拿的“体育”的剧本,照这个势头看这道普通的室内门根本撑不了几分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