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鸾鸟是我亲手所化,参考了古籍。”
“我说的是这一圈!”沈倾鸾说着一手扯起衣袖,凑到了他的面前,“你每一件衣裳都有这图样,为何琅玉会知晓?”
见她明摆着一副不讲道理的样子,顾枭心中无奈,又怕她多想,只得解释“这是祁家的族徽,我之所以绣在身上,也是将军的授意。”
“我问你这是何物了吗?”沈倾鸾瞪着眼睛,“我问你为何琅玉会知。”
“将军把图样给过她,我嫌再找合适的人太麻烦,就一直没换。你若是介意,日后都由你替我绣。”
沈倾鸾的气势一下就萎靡起来,不再是那副兴师问罪的厉害模样,而是又往他怀里缩了一些。
“我又没说介意,你多想什么。”
话虽这么说,可其实她所谓的不介意,仅是因为那一手绣活不大能见人罢了。
说起来,习武练剑琴棋书画,沈倾鸾样样都没让教导她的爹娘兄长以及夫子操心过太多,唯独这刺绣女红,是她怎么也学不来的。
如今十年过去,仍是如此。
被他以一句“你替我绣”堵得哑口无言,沈倾鸾一路都十分安分。只是等快到丞相府时,她却又闹腾了起来,说今夜不要去丞相府,想到原先的家中住上一晚,说不定还能梦着爹娘。
顾枭虽知孤男寡女还需避嫌,可终究是没能忍住心疼,纵容地将人带到了如今的顾府。
只是这纵容的结果,便是醉酒后的沈倾鸾占了他的床,还硬拉着他躺在了自己身边。
或许是身边有熟悉的气息,沈倾鸾很快就安静了下来,缩在他的怀里睡得安心,而顾枭美人在怀,却是一点也不享受,甚至是十分苦恼。
一个一夜无梦,另一个一夜无眠,等到第二日清早醒来对上目光,沈倾鸾红着脸道了早安,匆匆忙忙就去了外间洗漱。
谁料没过多久顾府的管事就来传,说皇帝让顾枭去宫里一趟,连理由都被刘公公透了出来,言说有关他的婚事。
“秦岷莫不是要将孙芩嫁给你?”沈倾鸾第一个想法便是这个。
而顾枭却有另一种见解,只与她说偷偷回丞相府,最好别叫人发觉。至于婚事,除她以外的任何人,这圣旨他都会违抗到底。
“不然你曲意逢迎一下,我也”
沈倾鸾原先想说抗旨还是不必,要知晓她们此时还斗不过皇帝,断然抗旨还不知皇帝会做出什么事情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