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默眼皮上的汗渍因为眨眼的动作沾湿睫毛,乍一看更显脆弱。可事实上他不容拒绝按住了腰上的手,墨黑的眼珠盯着人,强调:“你要是敢把我横抱出去,信不信要不了半个小时,全校都觉得我跟你有一腿。”

    声音嘶哑气息不足。

    席司宴挑了下眉。

    想到刚刚在厕所外面席渐行那番话,虽然不耐烦听,可他记忆力相当好。

    “爱而不能宣?”

    陈默磨牙:“苟益阳那伙人自己脑补的!”

    “所以?”

    “所以别管我,等会儿就好。”

    席司宴嗤了声。

    不由分说弯腰将人抱了起来。

    挺轻。

    这个念头一闪而过,席司宴开口说:“如果因为这种理由,就把看起来下一秒就要痛死的同学丢下不管,就算法律不会制裁我,道德的耻辱柱上我也下不来。”

    陈默反应过来人已经悬空,直盯着上方的人,“你道德感有这么高?”

    席司宴带着人从厕所门口跨出来,低头看了一眼胸前的人,“你对我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放屁,陈默冷着脸想。

    刚出厕所,苟益阳已经叫了人回来了。

    一伙看起来十七八的半大小伙子在KTV的长廊上急冲,这场面那是相当引人注目的。

    陈默隔老远,就听见了运动鞋七零八落在地砖上摩擦的声音。

    “卧槽晕了?”

    “不是说只是胃痛吗?这么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