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风站起身来,叹了口气道:
“左谷蠡王是冒顿的人?”
陈平点点头道:
“是啊,是个憨傻的汉子,跟冒顿关系非常好,从小玩到大的那种。”
夜晚草原上的风很凉,秦风稍稍紧了紧自己的衣服,看着陈平,淡淡道:
“冒顿确实是枭雄般的人物,但他还太年轻了,以至于自己的势力唯有左谷蠡王一人。
你难道觉得对于控弦三十万的匈奴来说,三万骑兵很多吗?”
陈平一时间有些语塞,讷讷道:
“但......兵不在于多,而是能够......”
“能够搅乱匈奴吗?你可能不知道,匈奴人本来就很混乱。
大单于统领数百个部族,每个部族都有自己的骑士。
头曼单于所做的,只不过是令他们臣服罢了,就像西周分封一般。”
陈平顿时有些颓然起来。
他知道,秦风说的都对,确实是自己天真了一些。
每个部族的匈奴人都是独立的,并不像中原王朝那般联系紧密。
他们对于大单于的家事或许会津津乐道,但为了所谓的太子左贤王,而起兵清君侧,就有些不现实了。
冒顿被杀,能够制造混乱是一定的,但混乱的范围还不够。
秦风看着有些失落的陈平,走上前去,拍了拍他的肩膀,温声安慰道:
“你已经做的很好了,但还是那句话,你是毒士啊!
要么不做,要么做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