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里面没动静,段祁越发不悦,声音有些以势压人的意思。

    “沈渐愉?”

    他生气了。

    沈渐愉终究惧怕皇权,压抑着腔调:“回陛下,就只有祖父母。”

    “在江南,父母兄长也常写书信,可没见过。”

    “我交好之人,也都已嫁人了。”

    即便声音已低的不能再低,可还是不小心发出小小的抽泣声。

    似是委屈到了极点。

    段祁猛然一愣,忽而有些后悔对她的逼问。

    他这几日也听承霖说了侯府的情况,她似乎不仅不受宠,还经常被欺负。

    今日他又这般逼问她。

    段祁面色阴沉了许多,比这浓郁的黑夜好不到哪儿去。

    他便坐在沈渐愉床头对面的凳子上,等她哭声渐渐停下,才从怀里掏出一块巴掌大的玉佩,以内力注入,旋即从床帐边缘伸进一只手去。

    沈渐愉本已昏昏欲睡,突然见他过来,吓了一跳。

    “拿着。”

    “这是何物?”

    “暖玉。”

    沈渐愉还没到烧傻的程度,自是明白这等玉佩的贵重。

    “臣女无功不受禄,我……”

    “算是借给你的,等你病好了,亲手还给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