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仍目光恋恋的看着她道:“娘子,你可知本君今生所求的就是与你永生相守,只要你脸上有真心笑容,本君就算是为你而死……”
灵惜伸出了纤纤玉指捂住了他唇道:“二哥哥,你待奴家的真情,让我感激不尽,日后我们真心相守就是了,只是莫要再说这个字了,可明白。”
胤仍嘴角舒展出笑意,执起她的手道:“娘子,我日后会听你话得,外面天气冷了,你穿着这般少如何是好,我们去毓秀宫聊聊天可好。”
灵惜点了点头,在太子搀扶之下步入毓秀宫中,目光朝着里面打量,只见佳木茏葱,奇花熌灼,一带清流,从花木深处曲折泻于石隙之下。再进数步,渐向北边,平坦宽豁,两边飞楼插空,雕甍绣槛,皆隐于山坳树杪之间。俯而视之,则清溪泻雪,石磴穿云,白石为栏,环抱池沿,石桥三港,兽面衔吐,给人一种幽美,恬静的感觉。
让她脑中灵光一闪道:“这座宫菀以然可以称的上是美沦美涣,二哥哥,只要让宫人们将你暂住的寝殿收拾一下就能让我们夫妻居住了。”
午后时分,太子伸手虚虚扶着灵惜步入了青松拂檐,玉栏绕砌,自己常年所居蓼风轩内,里面非但豪华富丽,又有销金提炉焚着浅淡幽人的怡兰香,八名小内待紧随着值事太监身后捧着香珠、绣帕、漱盂、拂尘等物品,待候于主子们身边。
殿中原本极是敞亮,灵惜半靠着一个福枕,让太子坐于靠近自己右边临窗炕上,胤禛与察尔平分坐于黄梨花木太师椅上。
灵惜似笑非笑品了口青华瓷茶盅得龙井,苦笑道:“你们可听皇阿玛说了,巴比尔上奏以予让自己长子科尔沁穆仪贝子入明月宫当靓儿一品待卫,他问奴家该何去何从了,奴家只是说此事该问靓妹才最为适合。”
察尔平若有所思道:“主子,想来也知道致贵君与穆贝子早年间交情非浅,怕是巴比尔父子会向他求助,就怕皇上会对见怪了。”
灵惜不由感触,长长叹了一口气道:“奴家与致郎虽非是两情相悦,成为佳偶;可他清楚后宫争宠绝非是为了自己荣宠而随意而为之,差之千里就算是本王舍不下他,可皇家也绝难容得下他。”
一语令殿内三位各怀心思政客,神志骤然清醒,自是在心里赞服灵惜真是好生了得,未曾明白她心神以然疲惫不堪了。
风吹过,一地的残花落叶,浮光霭霭,阳光透过树叶的斑驳落在穆仪身上,明昧如梦如幻一样。
在内待迎领之下,穆仪手里拿着一把白色的折扇,腰间一根金色腰带,腿上一双黑色靴子,靴后一块鸡蛋大小的佩玉。武功深不可测,温文尔雅。踏入雕梁画栋的长秋殿内,只见坐于黄梨花木书案之上阅折得致远优雅出尘,容貌如画,漂亮得根本就不似真人。
穆仪直挺挺跪下:“微臣给皇贵君请安了,请你劝服靓儿能允许微臣入明月宫当差,当她的一品待卫,尽心待奉于她,以报她施天雨以为本部,恩泽万民之情。”
致远放下手中湖笔,肃了神色道:“穆贝子,非是本君不肯助你一臂之力,本君承继了叶赫娜拉部汗王身位,奉先太祖皇上遗旨得以下嫁给了忠孝王为从一品皇贵君今生之幸运,就算你我关系再交好,本君也绝无可能背弃忠良之心,毁及娘子怜我爱我之心,你还是自行请便吧!”
穆仪微微变色,旋即冷漠:“皇贵君,莫忘了当初若是无有我蒙古科尔沁部相赠你万担粮草得话,你也绝无可能相助大清,与准葛尔部拼死一博得胜而归,得以奉先太祖遗旨下嫁于大清未来凤仪天下,统御大清四部的和硕忠孝王,现如今你得势了,反到不可能相助我蒙古科尔沁部一臂之力,岂非是本末倒置了。”
致远听他这样曲解,眸中却是冷洌幽光直刺而来:“穆仪,刚刚的那番话被本君听到了也尚且罢了,若是传到浩凤君与禛贵君得耳中,你就是有十条命都会给他们整死了,你还是适可而止,管好自己这张嘴了。”
这一语来的凌厉迅迹,穆仪额上逼出涔涔冷汗:“微臣自是知道这几位得以有资格嫁入碧芸宫的小爷们都是难缠之极,若非是为了保全科尔沁万民安康,微臣父子也无机可失了。”
致远冷冷一哼:“穆仪,你要记住蒙古科尔沁兴衰荣辱永远得依靠于大清,你最终能否步入明月宫,对于本君而言无关紧要,若是你不能忠诚孝主话,就是万死莫恕,出去吧!”
穆仪惶恐的看了致远一眼,强自镇定的退至殿外,这一幕情形化为精妙文字同时展现在康熙与靓倩俩人的面前,莫来由都领教了碧芸宫主子们心计深沉,令他们莫名胆怯,又不得不尽心赞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