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听清楚了吗,那小贱人到底进了多少货?...嘶哈~轻点儿啊!连揉脸也不会,我要你干什么?早晚卖你进窑子!”
“是...我错了...”
马大富顶着两个黑眼圈,一脸淤青地坐在炕檐子上,旁边是他的填房郑盼巧,不过才二十余岁,受了责骂一脸小心谨慎的模样。
“回父亲,打听好了,她这一次不过来了三车,照现在这个速度,恐怕不用等到明日,她的药材就差不多全都耗光了。”
马大富看着眼前这个长得还算倜傥的干儿子马英才,才算是降了点火,“哼,不过才三车!叫她嘚瑟一两天,卖光了,她还卖个屁!到时候这永州还不是咱们爷们儿的天下?”
“父亲说得极是。”
马英才又剥了个鸡蛋,转手递给续母,郑盼巧又细心地在马大富的脸上揉了起来。
“那边的票子又到时间了罢?该去交了。”
“父亲放心,昨个儿就交了,大人还留我喝了几盏茶。”
马大富这才安心地点点头,“你做得很对,现在这世道不好混,虽说咱们和他是有些亲戚,可这年头当官的不见着真金白银,谁肯给你做事?”
虽说如此,可马大富却越想越气,狠啐一口,“他娘的!一半的钱都叫他白拿了!”
“还有那个贱人,早晚收了她,让咱爷们一起享受!”
马英才眉心微抖,未曾说什么,转身退了出去。
路半。
“英才等等!”
马英才顿住脚步,回头,见是郑盼巧。
“喏,给你的。”
马英才不动声色地看了看她的身后,只冷冷道,“我的帕子还有很多,你这自己留着罢,我还有事情要忙...”
“你就一句话都不想和我说吗?”
她几乎都带了哭腔,马英才这才顿了脚步,听她说,“若不是你在,刚才,他早就打我了...英才,我并不好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