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在裤兜里发出清脆的震动,吴一林皱着眉摸出来一看——学校发来的搬迁通知,那堆官话里藏着的暗刺让他脊背发凉!
“电路故障?呵,这些人连掩饰都懒得做得像样点!”他把通知随手扔在石桌上,纸张被风吹得翻飞起来,像是要逃离这片被阴霾笼罩的天地!
林婉儿拎着竹篮从厨房走出,发梢还沾着淘米水的晶莹:“学校肯定是出事了,不然咋突然让搬走?”
林婉儿把篮子重重搁在桌上,溅起的水花在阳光下炸开!
吴一林的母亲缩在太师椅里,怀里抱着那只碎了一地的青瓷笔洗残片。她的手指反复摩挲着边缘锋利的瓷片,像是在抚摸丈夫未说出口的遗言。
“你爸总说等你成年就告诉你真相……”母亲的声音像被风揉碎的蝉鸣,“昨晚有黑衣人来翻找暗格,说是要找你爸留下的东西!”
院墙外突然传来瓷片碎裂的声响,吴一林猛地转身,正看见三道黑影攀上院墙!当先那人展开的骨幡上,人发如活物般竖起,每一根发梢都滴着黑血,腥臭味瞬间充斥鼻腔。
“小辈,交出灵脉,饶你母亲不死!”骨幡使者的声音像生锈的铁链在摩擦,吴一林感觉丹田处的热流突然暴动,灵脉竟比以往粗壮了近一倍!他能感觉到母亲的惊呼在身后凝结成冰,而自己双手皮肤下正有金色纹路像流动的岩浆般蔓延。
“原来如此……”骨幡使者的声音里透出惊惶,“你竟觉醒了太虚金纹!”
话音未落,吴一林的指尖已迸出金色光刃!那光刃划过骨幡的瞬间,幡面上的人发发出刺耳的尖叫,成片脱落露出下面密密麻麻的骷髅头:每一个都刻着亲人的名字!
吴一林感觉血管里流淌着岩浆,他大吼着冲向黑衣人,金纹顺着指尖喷薄而出,将敌人一个一个灼成飞灰。当最后一丝黑气消散,他跪在地上大口喘息,母亲颤抖着扶住门框,眼里满是陌生与惊恐!
“妈,对不起。”吴一林站起身,发现母亲腕上的血契印记已彻底消失,“爸……他其实是太虚门的传人,对吧?”
母亲的眼泪终于决堤,她从枕头下摸出半块玉佩,与吴一林脖子上的那半块完美契合!玉光映出两行小字:“太虚灵脉,滴血认主;金纹现世,幽冥皆伏!”
林婉儿站在院角的槐树下,手里攥着半截折断的桃木剑,阳光透过树叶洒在她的脸上,却照不暖她冰凉的指尖。
“一林,无论发生什么,我都会和你在一起!”她突然开口,声音里有从未有过的坚定!
吴一林握住她的手,掌心的温度让他想起小时候在山林里捉萤火虫的夜晚。
“婉儿,你先带我妈去安全的地方!”他转身看向逐渐消散的阴雾,眼底燃起金光,“这学校,我待不下去了。”
当夜幕降临时,吴一林站在宿舍楼顶。远处的山上,太虚门的遗址在月光下若隐若现,像是一只沉睡的巨兽即将苏醒。他突然想起骨幡使者临死前的怪笑:“总坛里的老怪物,已经盯上你了……”
手机突然亮起,是个陌生号码。
“吴一林,明远老前辈的遗物,我暂时保住了。”电话那头传来沙哑的声音,“但幽冥教的血契追杀令已经发出,你能活到明天日出就算我高估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