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到夏妈妈打来的电话,安绮月很担心,夏清梦一直是开朗又坦诚的性格,从来没有像这样过。安绮月很想去看看夏清梦。
但是也不知怎么了,这次亲戚来势汹汹,铁汉安绮月都不得不卧床静养,只好跟夏妈妈说自已有事,过几天忙完就去看夏清梦。
安绮月放下电话,一脸幽怨地看向司译行……手中端着的汤药。
自从前天她在司译行的公司,被亲戚坑了一把后,司译行就照一天三餐灌她喝这种又苦又臭的汤药,说是老神医给的方子,对她有多少多少好处,任凭她百般求饶讨好撒泼打滚,也绝不肯允许她少喝一口。
司译行很熟练的把汤药吹凉,见安绮月的电话打完了,便直接递给她。
安绮月不情不愿接过来,捏住鼻子一口气灌了下去,长痛不如短痛,反正要喝,还是尽快喝完吧。
司译行已经拈了一颗水果糖在指尖,一手接过空掉的药碗,另一手直接把水果糖凑到安绮月嘴边了。
安绮月很想硬气一回,拒绝吃糖,但是嘴里残留的药味实在难受,只好乖乖张嘴含住。
司译行随手在安绮月头顶拍拍,表示对她这次的表现很满意,安绮月含着糖对他翻了个白眼。
听司译行说安绮月不舒服,特意赶回来的司老夫人,坐在一边看着两个人的互动,抬头给陪在一边的安嫂使个眼色,安嫂秒懂,也抿着嘴微微的笑。
山庄的客厅里气氛融融,陈家大少的私人小别墅里,却是一片山雨欲来的压抑。
在这栋别墅工作了两年多的明仔,算是陈大少身边的元老了,其他工作人员来了一茬又一茬,很少有超过三个月的。
无非是嫌陈大少总带各种女人回来,有些甚至看着初中都没毕业的。那些很快辞职的人,有些是担心自已被牵连,有些是被陈大少气头上打骂,受不了的。还有些年轻的女工作人员,说刘大少骚扰她们,一个个跑得比兔子还快。
如果让明仔来说,那些人都是有病,刘大少是什么人?刘氏嫡长孙,睡几个女人怎么了?谁吃饱了撑的,放着杀,人放火的坏蛋不抓来管这种嫌事?
那些被打骂的也是傻,看出陈大少心情不好,不能躲着些?哦,自已呆头呆脑的惹陈大少气上加气,倒说是陈大少的不是,简直莫明其妙。
再说那些女工作人员就更可笑了,以陈大少的身份,睡她们是她们八辈子修来的福气好吗?又不会少块肉,还能多得不少钱,这种好事都不要,真是白长了一张脸。
像他明仔就不一样了,对陈大少忠心耿耿又会哄陈大少开心,陈大少别提多看重他,平时赏的钱比他的工资都多。
不穿的衣服也都让他随便拿去,那可都是名牌,如果不是跟着陈大少,他明仔一辈子都不见得能摸上一摸。
但是今天明仔的乖巧和忠心似乎也不管用了。
陈大少回到别墅后就一直黑着脸在客厅里闷坐着。期间有工作人员送了一杯热咖啡过去,被陈大少端起来泼了个满头满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