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安并不知道宫里出了这么件大事,一大早,鹤川等在了孙府外,她本也没什么行囊收拾,在马车里等了会儿,不见人影,便默默放下帘子,马车缓缓驶动。
她没问发生了什么,鹤川也没说,倒是易安察觉出他有些不对劲。
她喊他道:“心情不好?”
“没。”他答的很快。
“一般脱口而出的,都是假话。”
“你不懂。”他扔下这句话,易安听到一个打马的响鞭。
这人,有什么气干嘛撒在马身上。
想来是为华缃的事,她在苏景明府里小住了段时日后,便辞行归乡,期间她倒是有意与鹤川好脸,但鹤川却总避着她,等他开解完自己,准备与华缃和好时,她却不辞而别了。
也不是不辞而别,只是没与他辞别,且等他知道华缃离开了时,已是几日后了。
这人也是憨傻,在人家姑娘屋外徘徊了那么多天,竟都没发觉里面连个丫鬟都没有了,还是下定决心进去找她时才发现。
不过郡王府里的下人也是不好说,看到他在那墙外说话,皆以为是压力大了,自言自语以排解愁绪。
鹤川突然发问:“怎么你关心我心情,不关心关心公子干什么去了?”
“你会告诉我么?”她反问道。
鹤川剑眉一挑:“说不定呢。”
“那我偏不问你。”
苏景明有什么事,他愿告诉她,她便听,他不告诉她,她也不多问,总归该知道的,总会知道。
鹤川蹬了脚马肚,赖道:“不行,你得问问我。”
易安撇撇嘴:“行,问你,说罢。”
鹤川咧嘴大笑,如奸计得逞般:“那我偏不告诉你!”
易安早料到他有这副德行,怏怏的倚在车窗上,看旁边的树影飞快的掠过,偶有几声雀鸣在枝头响起。